钟昭自从苏闻回来后就再也没能接近过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论他怎么解释,都无人听他。

百姓们的观念里,国门被开,国本以破,纵使有几个清醒之人,也堵不住众口。

“苏闻,那么多死在战场上的人,都是因为你!尸横遍野,血流万里,到这朝京,你如今却身坐高堂,你心可安!”

“苏闻,你狼子野心!是我们错信了你!”

“苏闻,你放任贼人入侵,你对得起百姓们对你的期待吗!”

钟昭看着苏闻的马车一路到了他的府邸,他在斗篷底下看不清面容,像是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自顾走进了府邸。

一切尘埃落定已是半月之后,钟昭日复一日地等在苏府门口,都没能等到他。

直到半月后那日,才醒来的钟昭听人说,苏闻上了朝京城墙。

他立刻赶了过去,天还未亮,苏闻披着斗篷站在城墙上,这一次他终于看向了赶来的钟昭。

钟昭差点发不出声音:“苏大人…”

即便有新帝护着,苏府门口也日日有人扔鸡蛋,扔那些污言秽语的纸条,泼血。

钟昭不敢想这些日子苏大人是怎么过来的。

已经有人听到风声赶过来了,只是碍于有士兵把守不能上城墙,那些人就站在城墙下紧紧盯着苏闻的一举一动。

“你跳下来吧!你跳下来都洗不清你的罪孽!”

“叛徒!叛国贼!你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世上的!”

“你这瘟神!别脏了我朝京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