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不可以？”

“对你来说，他是例外啦。反正呢，你自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即使不依靠任何人，也能获得想要的生活。”栾安舒说完道理，才意识到，对宝宝而言有些早，便转移话题说，“等我忙完这阵子，就空出时间好好陪你，你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找萝卜爸爸！”栾小乖开心地说，“让他给我买新裙裙和新玩具。”

栾安舒：？？？

敢情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什么破孩子。

大过年的，小孩的愿望自然要满足。

栾安舒忙完各种工作，便提前给赵淑惠放了新年假，自己带着宝宝去找戚令世。

年底有许多总结性工作，必须戚令世亲自处理。经常翘班的oss，难得兢兢业业上了几天班。

小乖跑进戚令世的书房时，他刚刚收到年会方案的最终汇报文件，在上面盖好印章。

“我认识这个字！”小乖从他手臂和身侧的空隙钻进去，强行挤进戚令世的怀里，指着文件上的字说，“这个字读‘文’！”

平时在幼儿园里，老师给他们读的绘本，有一些简单的文字。

当代家长望子成龙，早早教小孩认字读书。班里有几个孩子，已经学会背唐诗了。

小乖学的慢，现在只认识笔画简单的文字。

栾安舒对此颇为满意。

能认字就行了，要啥法拉利？

小乖还是笨一点比较好，快快乐乐享受童年。

戚令世对于宝宝的教育方面，没有任何意见。

他年幼时，接受家里安排，上了很多课程，学会各种各样的技能，又能怎样？

成年之后，戚令世回顾从前，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正活过。

他俩虽然都不想强求，但小乖有主动学习的意识，父母非常乐意教导。

“认识这个字吗？”戚令世放下手边工作，指着封面上‘年’字问宝宝。

“小乖见过。”小乖歪了下脑袋，感觉这个字出镜频率很高，应该是很熟悉的字。

对于小乖而言，最熟悉的字是——

“乖！”小乖大声回答。

“很接近了。”戚令世夸奖。

进来送咖啡的栾安舒满头雾水。

接近？

哪里接近？笔画还是读音？

亏这位还是高材生，他的语文老师如果知道得意门生说‘年’和‘乖’接近，肯定会哭死。

戚令世拧开钢笔，随手拉过一张纸，端端正正写下‘乖’字，教小乖宝宝认。

小乖宝宝盯着钢笔痕迹，左右瞧瞧，发布重大结论，“我见过！写的比妈妈好看！”

栾安舒：拳头硬了。

戚令世抬头，看向栾安舒。

栾小乖又说，“但是，妈妈写另外的字好看！”

听到这话，栾安舒握住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

确实，小乖见过自己写字，也知道她写过最好看的字，是某个人的名字。

这是能说的吗？

就算要说，能不能选当事人不在的时候说？

栾安舒匆匆把咖啡杯放下，打算逃离现场，换个星球生活。

小乖宝宝陷入沉思，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始终没想到是哪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