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灵:“狼王殿下指名要大红色的花,我倒是知道几种,但实在不能确定。”

谢芷清一口应下:“没问题。”

之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谢芷清又觉得奇怪了,郎卅一个分不清颜色的人,为什么执着于大红色的花呢?

郎卅分不清各类颜色,除了黑、白之外,他对颜色的感知仅限于“深灰”和“浅灰”。既然这样,何必非指定花的颜色呢?

谢芷清笑着摇了摇头,他搞不懂郎卅。

回到家后,阿忒斯已经带着芙芙回来了。

阿忒斯趴在地上,芙芙趴在它的头上。

见谢芷清回来了,阿忒斯也只是掀开眼睛看了一眼,没动地,想来是怕自己一动,再把芙芙摔下去。

谢芷清走过去摸摸芙芙的耳朵,把它接到自己怀里,又开了门让它俩进去。

阿忒斯却不肯。

它坐在门口看向远方,尾巴甩了甩。

谢芷清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

郎卅也在回家的路上了。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就出现了郎卅高大的身影。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半狼人,谢芷清见过,是郎卅的心腹。

他们说了几句话,郎卅挥手打发了他,之后小跑了几步走进了他们的家。

进门前还从门口折了一根小草。

谢芷清刚点上手炉揣进袖子,一抬头见郎卅回来了,便冲他打个招呼。

“回来啦?”谢芷清说。

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谢芷清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这话实在太过顺嘴,简直像是已经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郎卅拍了拍微热的脸颊。

好在郎卅也在忙着自己的事,只抬头看了一眼谢芷清的背影——怎么说呢,这人连背影都写着局促。

郎卅低头笑了笑,继续编着手里的东西。

他用刚才折下的那根小草折了一只兔子,放在芙芙头上。

“还挺像。”郎卅自言自语道。

芙芙没看到他往自己头上放了个什么东西,只是直觉是个好东西,它动动脑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阿忒斯看了着急,恨不得过来帮忙。只是它不敢亮出爪子,只能用鼻子蹭蹭。

弄了半天也没弄下来。

郎卅看着笑了一会儿,自己伸手取了下来。

他朝谢芷清走去,顺手将那只草编的小兔子放在那人的头顶,就放在他束发的发冠后面。

谢芷清还背对着他,没感觉到这一点点小动静。他只是察觉到郎卅向他走来,便也回过头去看他。

他满脸茫然,眼神无辜,乖巧极了。

郎卅又看看他,点点头,满意道:“还真是挺像的。”

谢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