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以后,”郎卅斟酌着说道,“你能不能,别早起。”

谢芷清:“……”

他忍着笑锤了锤郎卅的背,道:“唉,你这个人,真是的!”

郎卅懒洋洋松开他。

被郎卅这么一调侃,谢芷清终于没那么尴尬了。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算早餐的早餐,带着芙芙和阿忒斯出门溜达了。

路上撞见郎卅的一个下属——和郎卅一起去打猎的大部队,今天下午才回来。

郎卅点点头,说:“知道了,去吧。”

谢芷清却疑惑道:“为什么你没和大家一起回来呢?”

郎卅伸了个懒腰,用脚踢踢旁边闷不吭声的阿忒斯,说:“这个小狼崽子昨天跑来找我,说,有人在家里眼巴巴地等我回去。”

“……”谢芷清简直要倒吸一口冷气,“啊哈哈哈!是吗!”

郎卅学着他的语气,“是呢!”

谢芷清:“……”

这时,坐在阿忒斯背上的芙芙一个头槌,软绵绵锤在阿忒斯的头顶。

郎卅笑了两声,不再作弄谢芷清。他朝谢芷清伸出手,道:“来。”

谢芷清抿着嘴,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郎卅绕到他那里,矮下身子往他眼前凑。

谢芷清躲了几次都没躲开,最后终于被狼王殿下的厚脸皮逗笑了。

他抓住郎卅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郎卅几根手指的指缝处有浅浅的茧子,手感并不光滑。这双手握着谢芷清,那些粗糙的痕迹却完全不会划伤任何一寸柔软。

郎卅动动手指,用拇指顶开谢芷清的指缝,让两人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的手也很温暖,在寒风中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走出几步后,郎卅忽然出声问道:“你今天这件衣服——”

谢芷清低头看看,“这件衣服怎么了?”

他左右看看,身上这件红色斗篷穿得好好的,没脏没破,不知道哪里引起了郎卅的注意。

“没怎么,我就是问问,”郎卅回答道,“这是什么颜色?是红色吗?”

“哦,你问这个啊。”谢芷清说,“是红色,你能看清吗?潇潇说,你们只能分清颜色的深浅。”

“对,只能看个深浅。”郎卅无奈道,“所以我才问你。”

“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父皇送的。”谢芷清笑着介绍道,“没关系哦,以后再看到什么颜色,我就告诉你。”

“我不是说这个——”郎卅摇摇头,“只是有点遗憾,总觉得红色应该很衬你,只是我看不到。”

他拢拢谢芷清的衣领,又确认道:“你穿红色应该很好看的。”

谢芷清不好意思地抓抓脸,“真的吗?”

郎卅点头,“真的。”

郎卅说得真心实意,实在不似客套,谢芷清开心地接受了他的夸赞,欢喜道:“那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