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抠郎卅的肩膀,应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胡闹太久,总之第二天,谢芷清也一直睡到中午才懒懒起床——甚至比郎卅还晚。

睁开眼对上郎卅玩味的表情时,谢芷清都有点懵。再向窗外一看,竟已是晌午时分了。

“学好不容易,学坏……”郎卅摇了摇头,连连啧声,故作叹息。

谢芷清顾不上跟他斗嘴,头晕脑胀地爬起来,手脚发软地去给看芙芙。

还好还好,郎卅还算有良心,知道照顾芙芙给它换粮换水。

谢芷清前后瞎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坐回郎卅身旁。

他现在有一种新婚夫妻洞房后再见面的尴尬感和羞耻感。郎卅也丝毫不知道收敛,他就坐在自己身旁,以一种完全无法忽略的肉麻眼神看着自己!

谢芷清动了动手指,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又实在无从说起。

这个时候,阿忒斯突然出现,拯救了他。

它在门口捶门——先去开门的是芙芙,它跳下案台,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到门口。

它不知道怎么开门,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圈,急得到处乱跑。

谢芷清笑着过去开了门。

阿忒斯嘴里叼着一封信。

谢芷清看看它,又指指自己,问道:“我的信吗?”

阿忒斯没动作,只继续看着他。

谢芷清心领神会地接过来,顺便摸了一把阿忒斯的脑袋,让它进房间来,自己则坐在桌前,拆了信细细地看。

寄信来的自然是谢芷清的父兄,这次的消息是……

“啊!”谢芷清低声惊呼,“皇兄他们要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