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雨低头看着乔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他垂眸望着乔延，说。

雪还在下，雪夜的寒风有些刺骨。乔延的身体早在他离开公寓大厅前就被吹透。

走到路对面后，乔延本来要朝着公交站台走的。可是在走过去前，他就被一个身上带着浓重的烟草气息的男人拦住了。

“他说今天学校有聚餐，到时候就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让我不用准备他的晚饭了。”阿姨这样解释了一句。

秦东栾是喜欢女人，但他也不是就不能喜欢男人。

“认识。”乔延说。

阿姨正在将没有用完的食材收入冰箱，秦东栾问完，阿姨回过头来对他一笑，说：“乔老师今天不来了。”

因为但凡是秦东栾处于反对以外的状态，那都是在纵容乔延。

烟草的气息冲着过来，乔延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来，对方也在低头看他。在看到对方的脸时，乔延的脚步也停在了那里。

他这个人太成熟沉稳，从来不去做什么刺激和猎奇的事情，如果他真动了那个念头，那势必也会真的喜欢。

他抬着眼睛，看着他面前站着的陈景雨。他的心中在这一刻，隐隐察觉出了什么，冰冷的冷空气冻透了他的身体，甚至冻裂了他的心脏。

陈景雨后靠在座椅靠背上，吐了一口烟雾。

像他们的圈子，喜欢男人的不少，同时喜欢男人女人的更是大有人在。他们叫这个双性恋。

喜欢同性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大逆不道，就算他这个继承人替补，如果喜欢男人，他爸妈知道了都能把他的腿打断。而秦东栾是东极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继承人，他如果喜欢男人，那整个家族都得跟着他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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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控制不住秦东栾，那他可以选择控制乔延。

这像是沙漠里坍塌的沙丘，在一开始可能只是细小的沙流，可到最后，就会让沙漠大块大块地陷入，倒灌，最后整个沙丘都消失在那个深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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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栾下午下班回家的时候，阿姨刚做完他的晚饭。秦东栾脱掉外套，解开手腕的袖扣，来到了餐厅的餐桌前。

他没有把握好分寸，失去了足够的理智，才会任凭着乔延一点点诱他深入，最后让他陷入无可挽回的情境之中。

虽然结果无可挽回，可在细小的沙流开始有流动的迹象之前，他可以提前帮助秦东栾将这种流动封死。

乔延在大厅门口渐渐稳定了情绪后，就离开了秦东栾家的小区。他今天吃饭吃得晚，但金融中心的这趟公交车会开到很晚，倒也不至于没车。

看到乔延，陈景雨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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