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姑娘特别不错,他不喜欢。”
他这一生反正只要有秦东栾,就都是幸福的。
秦家很大。可不管多大的家族,在这样的传统节日里过得和普通家庭也是一样的。
他可以淡淡长久的甜蜜。
房间里没人。
乔延抬起头来,烟花照亮了他的脸,他的眼睛里,光芒灿烂。
“别忘了拿压岁钱。”
秦东栾下了电梯后,电梯间里的灯就自动亮起了。他前面是他家的家门,黑沉的木门上,平整地贴着一副春联,另外中间贴了个福字。
不是金融中心广场上放的那种大的。而是一些自己玩儿的,类似仙女棒之类的那种小烟花。
这是秦家老太和秦老太爷提前定下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城依然空荡。机场里也远没有他离开那天那么热闹。昨天过年,北城还是艳阳高照,今天一大早,北城就又下了雪。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在节后的这种空荡中,整个城市显得更为孤寂。秦东栾从机场的出口出来,他去了机场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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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次搬回来,过去的生活却也永远也回不去了。
过年喜庆,黑色的木门和红色的春联交相辉映,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让电梯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欢乐和荒诞。
大家越说越像是有那么回事儿,秦母抬眼看向她们,笑着说:“要真有那我倒是开心了。”
乔延站在那里,失神地望着烟花升空又炸开。
乔延买了些烟花。
乔延不在家。
秦东栾这样说完,秦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老人眼中带着笑,对于秦东栾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老太太问完,秦东栾说:“回去有事情。”
秦母说完,坐在她对家的另外一个妯娌也笑起来,打趣道:“那看来东栾挺喜欢这个对象的。还专门提前跑回去,年都不过了。”
秦母对于秦东栾的离开倒是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过完年后回国就能看到了。他们一家会在欧洲待到初四初五,秦东栾往常年差不多也是待到这个时候的,今年提前回去,跟她说时,她也是奇怪了一下。不过秦东栾的理由够充分就是了。
乔延也没有想过回去过去的生活。他永远比任何人都清醒理智得多。他怀念与沉湎,却也不会执迷不悟,在每个阶段他都会认真地过着每个阶段的生活。
秦东栾在吃过饭后,在外面打了通电话。电话打完后,秦东栾进了棋牌室,来到了老太太和老太爷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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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买完了烟花后,乔延就带着烟花回到了他家的楼前。老旧的小区里,每每到了节日的时候,总是最有味道的。各家各户开着灯,灯光从不大的窗户中透出,窗户的玻璃将灯光变得模糊又温柔,乔延蹲在楼前的空地上,拿着火机一支一支燃放着手里的烟花。
过年人少,电梯都没什么用,秦东栾上了电梯,望着电梯数字变换,等到了最上面一层后,电梯门开,秦东栾从电梯上走了下来。
“乔延。”
秦家对于家族联姻方面,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家族联姻算是锦上添花,而如果孩子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强求。
房间里和客厅里一样,没什么乔延的痕迹。这样站着看了一会儿,秦东栾起身离开乔延的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东栾进门后,随手打开了门口房屋灯的开关。灯光安静地倾撒,将乔延的房间照亮。乔延的房间里,无论是床上还是其他地方都没有人。
乔延在这里住了几日。可是他好像只在这里浮皮潦草地过了几天,甚至几天过去,这个家里都没有他的痕迹。
乔延还是有些美好的家庭的回忆的。
那时候年味比现在浓郁,老旧的小区外面,到处都是放鞭炮的人,大家住在一个小区,甚至差不多都能认识。各自领着小孩儿,一起说着祝福话,询问着对方的年夜饭,还有聊着今年的春节晚会的节目。
乔延安静地看着炸开的烟花,缭绕的光影倒映在他的眼睛上,让乔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秦老太说完,秦东栾也朝着她笑了一下。
因为一日的落雪,北城的气温又低了下来。好在市政早在中午的时候,就把路面的积雪清理干净了,开车倒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路上马路平坦,路灯孤寂地亮着,沿着高架桥上亮起的路灯,秦东栾开车回了家。
秦东栾推开家门,家里的暖气就沿着门缝出来,热气包围,秦东栾走进玄关,抬眼扫了一眼客厅。客厅里开着一盏不太亮的落地灯,灯光堪堪能将客厅照亮了。秦东栾沿着这丝光亮,目光扫掠过他离开了几日的家。家里和他离开前没什么两样,干净整洁,没什么人气。
“去吧。”秦老太说。
秦家的年过得很热闹。
所以他离开时,小孩儿还有不太高兴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后秦东栾也是抱着微摸了摸头,然后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东栾坐飞机回了国内。
“要走?”
空旷的客厅将他的声音散开,家里并没有人回应他。秦东栾松开手里的行李箱,去了乔延的房间门口。
秦东栾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秦东栾看向他手里燃放着的烟花,说。
桌上的人里,基本上是平辈,有几个在围观的是她们的小辈。听了她的话,几个妯娌倒格外有经验。
秦东栾不是以前了。他现在在集团的一个公司里,有着自己的抱负和作为。国内春节气氛正浓,这些确实也是应当的。
两个老人活了这么久,什么都看得很开,人活一世,子孙的意愿最为重要。
乔延房间的门关着,秦东栾抬手敲了敲门,在无人回应后,秦东栾打开了乔延房间的门。
“东栾该不是谈恋爱了吧。这么急匆匆的走。”
也可以浓烈短暂地甜蜜。
在和祖父祖母告别后,秦东栾就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去了机场。赶上了当晚的飞机,十四个小时的飞行结束,在到北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那还是要以东栾的喜欢为主的。”某个伯母道。
麻将依然在搓着,秦老太太摸着手上的牌,在秦东栾过来她身边没一会儿后,秦老太停下手里的搓麻的动作,回头看向秦东栾道。
家里没有人。
两个伯母这样说完,秦母手上搓麻的动作也没停。她沉吟着像是在思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看着门上的对联,秦东栾唇线微抿,过去打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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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区还没现在这么老,新城区没有建起来,大家也没有搬走。这里的生活气息好浓郁,乔延的人生也像是浸泡在幸福里。
伯母说完,秦母也随着笑了一下,说:“那谁知道。”
欧洲和国内有时差。往往下午的时候,国内春晚就已经开始播放了。下午时间,大家聚在一起看晚会。结束后,刚好吃年夜饭。吃过年夜饭,一大家子人就一并离开客厅,去棋牌室各自凑桌搓麻。
待最后一束烟花炸裂后,乔延缓慢回过神来,放下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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