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风雨还没结束，他已经筋疲力尽，他只能感受到摇晃，意识却已经全然不清晰了。

乔延握着水杯的手指在看到墙角上的东西时，无意识间收紧。他停下喝水的动作，和秦东栾说了一句。

“什么？”

乔延在听到自己声音的那一刻，又陷入了一种缓慢停滞地发懵状态。

在深夜的雨夜，他破碎而不安全，他抓住秦东栾这棵救命稻草，在起伏不定地海面上沉浮，而到最后，他所经历的风雨都是秦东栾操控且给予他的。

男人的身体挺括舒展，乔延的身体伴随着这个吻的安抚，一点一点地融化进了他的怀里。秦东栾细腻轻柔地吻着他，最后在安抚好的乔延唇边轻轻点缀了一下。

“它……”

待这样抱着安抚了一会儿后，秦东栾去外面给乔延倒了杯水，拿到了乔延的面前。

房间里窗帘是遮住的，遮光性很好的窗帘将光芒尽数遮挡在了外面。房间里像是仍然处于黑夜，床头开着一盏柔和的夜灯，既能保证光亮，又不至于刺眼。在乔延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在身前发出了些细微的声响。客厅里秦东栾听到声音，而后推门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而在他发懵着的时候，秦东栾靠近他，手臂支撑在他的身边，低头吻上了他。

“它有没有关？”

“要不要喝水？”

秦东栾看了一眼后，起身走过去。他坐在了乔延的身边，问道。

最后点缀一般的吻接完，秦东栾依然没有松开乔延，他抱着他，低声问他。

乔延也在秦东栾这一来一回间，缓慢回过了神来。他坐在床上，拿了水杯将水杯里的水喝去了大半。

嗓子都是哑的。

在喝着水时，乔延的眼睛越过水杯的杯沿，看向了卧室尽头的墙角。

-

乔延像是在一艘渔船上颠簸。

他现在比往常看上去更有一种破碎感。

但是在梦里，他却梦到了风雨的结束。乌云倾轧，雨点落下，最后天上的乌云被下透，天边透出光亮，海面平静安稳，海鸥从渔船的桅杆飞过，乔延的眼睛被远处的日出照到，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不管是肩头还是手臂，亦或是若隐若现的腹部，全都是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乔延坐在那里，堆簇在偌大的床上，更显得他修长而纤细。

乔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

乔延前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感受着秦东栾的气息和温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得到了很好的抚慰。他望着幽暗的卧室，在他的肩前点了点头。

可能是知道自己嗓子哑得厉害，这次乔延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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