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的神情里，有了些复杂，甚至有了短暂细微地愧悔，秦东栾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说。

“在一起。”

“你们现在这是……”

解决不了，不能接受。

乔延低下了头去，秦东栾看着他低头弯下的脖颈，还有他手边的书，看了一会儿后，秦东栾说。

但乔延对于这些如数家珍，他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且会钻研。

即使亲眼所见，但也还要重新确认一遍。

“姐。我真的很喜欢他。”

从小父母呵护，长大有丈夫有儿子，还有个能扶持她的弟弟，她这一生和秦东栾一样，都是平坦顺遂且正常的。

“累吧。”乔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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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她这个阶段，其实是最难受的。

秦东栾这样说完，秦清眼神颤动，在眼神的颤动中，她想要张开说话的唇，最终紧紧抿在了一起。

“我做不了主。”

秦清在看向他后，眼神变化万千，又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秦东栾看着这样的秦清，只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之前和齐以梵……”

而现在，一向正常的弟弟，突然异军突起长了根刺。秦清不知道自己是难以接受，还是不愿意相信。

秦东栾问完，乔延又抬起了头来。他看着秦东栾，看了一会儿后，说：“也没什么好问的。”

半个小时后，秦清起身离开，秦东栾送她到了门口，在看到秦清上了电梯后，秦东栾这才关上家门，回到了家里。

乔延被他亲着，抬眼看着他，秦东栾亲完后，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他。

她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脚边的地毯，看了一会儿后，秦清说。

乔延问完，秦东栾说：“还好。”

秦清又要问，秦东栾没等她问完，直接道：“高中没在一起过。这次重新见面，才在一起的。”

秦东栾说完，秦清又抬眼看向了他。

偌大的客厅里，在乔延关闭卧室房门后，就剩下了秦东栾和秦清两个人。秦清坐在了沙发一旁，她身上还穿着晚宴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她今年要四十岁了，但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

回到家里后，秦东栾去了卧室。卧室里，乔延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桌上开了一盏，正在看书。

“在同居。”

乔延语气平平淡淡，像是在念一道数学公式。无论公式多么平淡无聊，但最终它都会带你去到正确的答案。

同时又心软。

她也不是什么时髦的家长，能接受自己弟弟是同性恋。更不是什么人生经验积累足够的家长，能够淡泊弟弟不同于正常人的人生选择。

秦清这样说完后，对秦东栾说。

“你得跟爸爸谈一谈。”

秦东栾说完，秦清看了他一眼，她下颌在看向他的时候，细微地颤抖了一下。而最终，她也是什么都没说，过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秦东栾推门进来，乔延也回头朝着他看了过来。看到乔延，秦东栾走过，垂手扶在了他的书桌和书椅上，俯身亲在了他的额前。

秦清又收了目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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