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一下吗？那样的话你就能喊我老师了哟～”似乎很期待能够看到眼前的人喊自己老师的模样，五条悟凑到九黎的面前，满含期待的说道。

“……老师”这个词从少女的口中念出，沙哑低沉，没有任何的起伏。

五条感觉到了什么，那被眼罩遮掩住的眼眸亮起盈盈光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他看到，眼前的黑发少女突然的没有了任何的表情，那原本看起来可爱又充满活力的脸一但冷漠下来，带着一分很难说清的不协调。

那双眼睛更是失去了光彩，一抹红色的光从瞳孔中升起。

不，与其说是红光或者说她的瞳孔变成了红色，不如说是一轮血红的月亮在她的瞳孔中浮现。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五条悟能够清楚的看到，少女的黑发发梢部分泛起了些微的荧光，是浅蓝的光彩，形成了类似胶状物一样的东西，在缓慢的蠕动。

她的瞳孔中也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蠕动，如同幽深的潭水，只待盈满就会倾泻而出。

五条看到，对方的嘴还在无意识的开合着，似乎想要重复的念出某个名字。

“■■老师…”

五条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对方面前的自己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冲击，不管对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他都清楚记得十多年前的九黎暴走的时候有多么恐怖。

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让九黎身上的不对劲发散出来。

“当然啦，你我也不介意你直接叫我悟酱的～”这么说着，五条还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很自然的转移话题，并通过起伏的语调和夸张的面部表情吸引了眼前少女的注意力。

少女回过神来，完全没有刚才自己的不对劲，只是对五条那挨的过近的脸略有不适，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下，看起来就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

五条也很自然的拉开了些距离，依旧笑眯眯的。

可此时，他的脑海里也只剩下那一轮虚幻的月亮。

如同当年，虚假的月亮，谎言的剧目，所有人都如同愚人的木偶般上演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不过，刚才那如同胶状物，又像是有生命的触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九黎的体内会出现这种东西？

就像是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东西一般，或者她体内和杰一样饲养了什么。

但那根本不可能。

因为五条清楚，九黎所拥有的，属于他们那里神话传说中的[原初技艺]究竟是什么。

——兵主蚩尤。

如果九黎不在意自己性命，直接火力全开，那强悍到不可一世的战斗力足以将他都按在地上爆锤。

当然，有[无下限]的他打不过可以躲，可以跑，甚至可以在旁边跳探戈，不用像当年的那些个可怜家伙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