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权利机关和知识管理的混杂,造就了后续的混乱,不管是对大巴扎的驱逐,还是现在对于美学艺术的驱赶,教令院都在用自己的态度告诉大家,你们该去研究什么,哪些知识是可以被研究的,哪些知识是不允许被触碰的,甚至神明,都必须要崇拜他们选择的。】

须弥的学者们:哗,这点可是他们之前从没有想过的啊,如果从这点上解读教令院,似乎也是很新奇的角度,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不给小草神办理花神诞日,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意思吗?

【这可以说是一种教令院对权利的必然选择,但还有人记得虚空真是被创造出来的意义是什么吗?是治理须弥和世界树遇到的困境和问题,但是现在,好像虚空更大的意义是作为一种知识管理的工具被存在,多少人还在研究世界树的问题。虚空本应该是知识承载的载体,但是却成为了知识壁垒和知识的禁地。我不喜欢的即不允许,我不被允许的即不可研究,画地为牢,当知识裹挟上私欲,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五百年来,教令院管理下的须弥学术体系越走越歪。

妙论派的部分知识不会对因论派开放,因论派的学术不能让知论派学习,这种事情难道是大家第一天知道的吗?

妙论派里面的美学与建筑价值应该并存的观点,为什么屡次受到打压,知识的当权者看不顺眼我的研究,就要打压他吗?

知识本不应该被禁锢,被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成为他们的工具,成为他们打压异类的工具。

也许并非是因为没有神明,或许正是因为没有神明才导致了目前这一切问题的发生,教令院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大贤者却认为这件事情的根因在于没有全知全能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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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儿和神明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纯粹是自己搞出来的。

教令院有取代神明的野心,却发现自己没成为神明的能力,五百年后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逐渐的远离了知识本身。

他们认为人是有极限的,只有在神明的引导下,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

这个时候的教令院,心态又变回了学生。

然而一个优秀的学者,一个已经脱离了老师五百年的学者,本应该早已经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了,哪怕这条道路满是坎坷,一辈子都无法寻求到正确的答案,但是都应该不会后悔。

但教令院居然后悔了?

居然开始怀念自己的老师!?

都把笔者写笑了……

但这是应该的,毕竟在这五百年里,他们畏惧于对新的知识进行探索,更乐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吃老本,他们越走越窄,学术间的壁垒越来越高,甚至到最后驱赶不符合他们想法的知识。

当我的眼前只能看到我想看的时候,我会更加恐惧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以为我已全知全能,然而我所知道的不过是浩瀚的一角。

他们当然必须要怀念自己曾经的老师,毕竟大慈树王这个老师给他们标准答案,还只是领域很宽广。

而那个时候的须弥,学术氛围浓厚,知识宽广,没有壁垒,没有禁止,是个人都会怀念那个时候的须弥。

那么问题回到了最根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是教令院。

是教令院既没有仰望星空的梦想,也没有为之探索的勇气,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才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

人应该有探索的勇气,学者更应该有绝不回头的坚持!

踏上学术之路的时候,你的导师就不会再给你正确答案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有标准答案和正确答案,正是不断地探索和尝试,人类的勇气和对知识的渴望与追求,这种不懈的追求支撑了须弥学术的发展和建设,支撑了一代代学者可以被称为学者。

而现在,我们很多人已经犹如温室里的花朵,失去了这本该是引以为傲的一切。

对笔者而言,回看教令院管理了五百年乃至于现在,这些学者们、大贤者们在心态上仍然没有成熟,像是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他们所有的力量和都用在了今天谁发的论文多,明天谁占大头上,在党同伐异,在各自为政、心有异想,在通过权利封锁自己不喜欢的知识上。

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学者,他们失去了仰望星空的勇气。

他们是心的败者。

他们是权利和私欲的奴.隶。

他们甚至缺乏与之匹配的智慧。

教令院,贪欲与畏惧、禁锢与自我,裹足不前,不是学者的他们,早该退场了!

是的,该退场的不是被他们刻意遗忘的小草神,而是他们教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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