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眼神,沈父扯着沈茉莉进门,腆着脸皮与对方寒暄起来。
他开口说话时,与他气质相同,声音低沉悦耳,温和潺潺。
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沈别枝刻意低头发呆,不去听。
直到沈父猛推她,压着声提醒:“叫人。”
沈别枝蓦地抬起头,不安地抓紧裙子布料,紧张脱口而出:“季叔叔好。”
特属于年轻少女的声线,脆生稚嫩,于空旷无垠的大厅,尤其醒耳。
沈父后脊骨一寒,暗暗瞪她,连连陪笑道歉,生怕得罪季夜鸣。
他们来做什么,哪有叫人叔叔的。
沈别枝也反应过来自己叫错,却又委屈。他与自己爸爸有交情,那就是同辈,本就应该叫叔叔。
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有钱人都重保养,谁知道他年龄多大。
就是她这卖女还债的爸爸,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显出老态。
她没有尊严地纠结是否重要新叫,又不知该叫什么。
季夜鸣却忽然笑了,低低沉沉、松散磁性,像被她的称呼逗笑。
他的目光看过来,温和斯文:“就叫叔叔。”
沈别枝紧绷的肩膀不由一松。
人挺好。
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