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坦然说出,她就决不能认输。
好在,她处于令灵魂都颤抖的顶端时,仍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告诉他,她不想做他的宠物,所以要还清债务,与他两清。
而不是将心计和盘托出,与他说,她想要他低下高贵的头颅,想骑在他头上,踩在他脸上。
季夜鸣盯着她,认真地看了会,忽然笑了,笑声低低沉沉、松散磁性:“好,改天我会让人将你父亲的债务表发给你。”
无端透出一点,伺机而动的危险。
所谓债务,她那生理上的父亲入狱时,就足以证明,并未用她来抵。
可惜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关键时候,脑袋却不够用。
倒要瞧瞧,他的小茉莉,能跑多远。
听到他的话,沈别枝半信半疑,警惕看他,毕竟他又不是没有逗她玩儿的前科。
季夜鸣将她抱起来,拥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触碰她的脸颊,他唇边微微笑:“祝我的小茉莉好运。”
沈别枝梗着脖子:“谢谢。”
季夜鸣抬起她的脸,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的唇瓣:“季叔叔祝别枝好运,愿你早日心想事成。”
他说着,已经出而复返,比之刚才,柔情许多。
达到了目的,沈别枝倒愿意腾出心来,享受这件事。
她搂着季夜鸣脖颈,也愿意与他贴贴,指尖轻轻按压他的后背,刚刚被她掐出的伤痕。
沈别枝脑袋浑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