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谢芷清糊涂了,“没有吧,你、你这样的人……”

谢芷清移开视线看向马车的角落。

旁的不说,狼王这样的风姿,如果真的见过,必不可能忘记的。

“你时常推着你那位双腿残疾的皇兄出宫玩,对吗?”郎卅笑吟吟地说,“我上次来中原时,我们见过面的。”

谢芷清羞愧道:“原来,我偷溜出宫,不只会被皇长兄抓到,还会被狼王抓到吗?”

郎卅哈哈大笑。

他终于伸手握住谢芷清轻轻碰着,像是挨着了,又像是虚虚悬在谢芷清的手背上方。

“对,会被我抓到。还有,既然我们成亲了,就不要再叫什么狼王殿下了。”郎卅点点谢芷清的手背,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刚刚不是告诉过你我叫什么了吗。”

“哦……”谢芷清应着,手心一阵发热。

他想起了刚才郎卅在他的掌心里写下的字,皮肤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粗糙指腹划过的触感。

他垂下眼睛,视线又重新聚到自己的手背上。

郎卅的手很大,能把他的手整个拢在掌中。那手掌干燥温暖,常年在草原暴晒的肤色略深,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白皙光滑。

不止如此,郎卅的相貌、性情、习惯,统统与自己熟悉的不同;他所生活的草原那样遥远,未来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适应完全不同的生活。

不过……

郎卅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嵌入他的,变成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放在自己膝头。不知怎的,手掌被完全罩住的时候,谢芷清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那,郎、郎卅。”他试着叫他的名字,脸上终于露出发自心底的真诚笑容,“郎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