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又想到,就在刚刚送出去的那封信中,自己还写道“狼王待我很好,父皇不必担心”这样的话。

他避开郎卅的视线,不再去看那人的脸,只磕磕巴巴应付道:“那你们、你们、你们倒是规矩不多啦……”

郎卅没再回答,只是用视线细细打量着谢芷清,从眉眼到鼻梁,从脸颊到脖子。

那视线实在烧人。扫过耳朵,谢芷清的耳垂便开始泛红;扫过下巴,就立刻连脖子都红了。

谢芷清实在受不了一点一点爬上来的热度,忍不住想要背过身去避开郎卅的视线。

这一扭头,他看到关在角落兽笼里的小兔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哎,芙芙醒啦!”

六日后,安渝国。

【……孩儿一切安好,父皇万勿挂念。】

皇上叹了口气,将信递给身边的老太监,让他递给殿上那几个眼巴巴等着看信的人。

等到这封信在众人手中传阅过一番后,他又看向御案上的另一份奏折。

谢芷清成亲时,那位狼王曾许诺将谋划吞并安渝的将领的人交给他们处理,几日前那几人终于抵达皇城。经过连夜审问后,那些人意图攻打安渝的策略就写在这封奏折上。

那上面的内容,字字令人惊心。

那些人早就摸清了安渝这个小国的民情风俗,看中了他们小国寡民、注重农耕的特点,想要掠夺他们的耕地和粮食。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打听清楚了这里皇室的人员构成。他们将攻破安渝皇城的关键点放在了……

谢芷清和谢芷风的身上。

谢芷风双腿残疾,谢芷清不会武功,偏偏这两人又对皇宫外的世界无比好奇,时常要出宫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