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卅摸了摸鼻子,在床边坐下。

他被谢芷清这句直白的关心话语撞得有点头晕。

他拉着谢芷清的手腕坐在自己身侧,清清嗓子,正经说道:“不危险,不会有危险。快到最冷的时候了,族里面一些老弱病残得加点保暖的衣服,明天我带几个侍从一起出去,打几头熊,回来做衣服。”

郎卅想了想,又补充道:“每年都去,不会有危险。”

“哦哦,这样啊。”谢芷清点点头,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你每年都亲自去吗?”

他开了个玩笑,道:“狼王殿下好平易近人哦,每年都亲自动手哇。”

“……”郎卅含糊应道,“啊,嗯。”

谢芷清对这些一窍不通,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便只碰了碰郎卅的手背,说:“那你一切小心哦,我等你回来。”

他看着郎卅,清澈双眸干净明亮。他的指尖微凉,短暂地接触到郎卅的手背,却又能留下清晰的温热。

郎卅一颗心被这句“我等你回来”熨得滚烫。

他反手捉住谢芷清的手指握在手里,嘴巴张张合合,还是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点点头,说“好”。

向来冷硬的眉眼不再紧绷,眉梢眼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郎卅用手指碰碰谢芷清的鼻子,又温声说了一次“好”。

案台上,芙芙不知什么时候跑出了兔笼,小短腿迈了两步来到了桌边,探头探脑地往下看。

阿忒斯听到动静后看了一眼,走到案台旁边矮下身子,让芙芙跳到自己的头上。

它又叼起芙芙喝水的小碗,去门外接了点新鲜的水——碗还是比大树叶好用,这次水终于没洒太多。

芙芙蹦下来,小脸埋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