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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 久陆 1092 字 2023-03-11

叶涞知道其中缘由,刚跟盛明谦结婚的第一年,他就丢了四份谈好的工作,张一浩那年年末又给他谈了个电影角色,也是在签合同之前对方接了个电话,那人打电话并没背着他们,恭恭敬敬称呼对方“盛导”。

圈子里的盛导可没第二个了,那人挂了盛导电话就把准备好的合同重新揣进了包里,说盛导给他们介绍了别的演员,是他最新拍的电影里的新人。

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什么,或许是麻木更多。

当晚他跟张一浩喝了个痛快,几杯酒下肚,还是把他心里那些委屈都醉大了,回去之后很想问问盛明谦为什么?

可当盛明谦捏着他下巴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晚他吐了三次,他有印象,盛明谦照顾了他一整夜。

叶涞偶尔也自找借口来麻痹自己,他当年用了那样的手段把盛明谦绑在身边,活该要赔上什么才对,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儿全让你一个人占了的道理?

袁凌跟盛德辉还是选了《生剥》,四个人坐在长条沙发椅上。

袁凌特意把窗帘拉上了,投影屏幕很大,占了大半面墙,因为邻居隔得很远,音响声音也不小,咖啡跟多多趴在地板上。

盛明谦抱着胳膊背靠沙发,叶涞挨着他坐。

电影叶涞已经看了太多遍,熟悉到几乎背会了里面所有人的台词,电影到十六分钟的时候出现了他的第一个镜头,五十八分钟的时候是他一场床戏。

那场床戏是池文幻想出来的,他不甘心混在一堆满身污泥的建筑工人堆里,他幻想自己西装革履,站在金字塔尖,高权在握,同时还交往了一个优秀的白领女友。

长时间的心理扭曲跟压抑下,他开始跟踪工地旁边写字楼里一个单身女孩儿,那是他跟踪当晚幻想出来的床戏。

当着长辈的面看自己演的床戏,叶涞没那么放得开,看着看着觉得脸红,想要快进又不好意思开口,头皮一阵阵发麻,只能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祈祷时间快点往前。

叶涞一偏头就看见了盛明谦的侧脸,微蓝的薄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铺了一层冷调,盛明谦眼睛里有光斑微动,叶涞判断不出他是在认真看电影还是在走神。

重新看向屏幕,床戏终于结束了,叶涞在心里舒了口气,当时那场床戏拍完的时候,他也是现在的感觉。

虽然他对池文那个角色理解得很透彻,但他没有拍床戏的经验,那场床戏能顺利拍完,是盛明谦手把手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