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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校对版] 西风紧 1565 字 2023-03-16

“我就是不信,我大明没人了,对付不了这帮匪众,我是朝廷命官,百姓的事,就是我的事!”张问骂骂咧咧地说道,又想着自己不会武功,对面都是亡命之徒,还是小命要紧,自己的老婆可是高手,便说道,“本官现在任命你为亲兵,保护我,看看你相公是怎么杀敌的。想当初,我在上虞做知县,手提三尺青峰,虎躯一震,万余乱贼吓得屁股尿流……”

众衙役一听也不知道张问是不是在吹牛,不过听着挺带劲。张问一马当先,可不像那专职军人孙千户一般躲在后面,也不再理心急的娘子,手提长剑指向前面,大吼道:“给我杀!”便拍马冲了上去,马队急忙护住张问左右翼,众衙役跟在后面吆喝着就冲了上去,后面有个拿着剑的人侍剑虎视眈眈,谁也不想第一个去试是不是真会被杀。

张盈见状一急,从自己的马上一跃,跳到张问马上,将他抱在怀里护住。张问涨红了脸大吼:“放开我!”

稻田边上的刘铤见状哈哈大笑,回头道:“格老子的,阴盛阳衰!唱花旦的还真敢冲。来人,把老子的刀抬过来!”

只见两个军士嘿哟嘿哟地抬着一柄乌黑镔铁大刀上来,那柄刀,起码是一两百斤!刘铤有个外号,正是“刘大刀”。

段十四 叱诧

唔噜噜……前面一个头上裹着脏布的盐匪怪叫着冲向张问和张盈的坐骑,将一把砍刀在头顶上甩得滴溜溜直转,像耍猴子的一般灵活。

“日你奶奶的!”张问骂了一句,瞬间马背上的盐匪迎面冲近,张问提剑一剑就捅了过去,完全没有招式可言,他也不知道怎么捅才能尽到力道和准确度,结果一剑捅过去的时候,干早了,手臂伸到最长,盐匪人还没到面前。

盐匪的马冲到张问左侧,在头顶上晃悠的刀子,迎头就劈了下来。张问吓了一跳,想跳马躲避,身体又在老婆张盈的怀里,动弹不得。说是迟那是快,张盈出手了,手上已多了一把薄刃。

张问的眼睛被亮光闪了一下,是明晃晃的薄刃反射的太阳光线。薄刃一转,明晃晃的太阳亮光扫了一遍,边上的盐匪眼睛也是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盐匪握刀的手已经连着兵器飞了出去。

一瞬间手腕上的伤口面连血也没有,只听得兹地一声轻响,盐匪的手从手腕上断开。刀子正好割在关节上,如庖丁解牛一般。

啊呀呀,盐匪一声惨叫,手臂甩动之下,鲜血如雨点般飞向空中。

“叮叮……嘡嘡……”周围已经打将起来。正在这时,突然听得一声暴喝,张问只觉得耳膜子呜呜乱响,转头看时,只见丑脸刘铤已经提着大刀冲了上来。

刘铤舞着手里百多斤重的镔铁大刀,像孙悟空耍金箍棒一般轻巧,舞得是呼呼直转,像风扇一般刮起劲风灰尘,连有一段距离的张问,身上的官袍也随风而动。

“咂!”刘铤又是一声暴喝,重刀如从天而降,轰地一声,马前的一骑连人带马被一刀从头顶竖劈成两瓣,血溅如雨,似那飘飞的雨点,又似那漫天的桃花。中刀的倒霉蛋的内脏、肠子洒了一地,花花绿绿的,纠结的肠子、红的心、黄的肝,还在抽动。

劈开的人肉,滚在地上,还冒着淡白的热气,像马刚刚拉下来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