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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个不是今天的重点,胡乱跟冯里正道喜了之后,一行人就开始进圈剪羊毛了。

就算是绵羊温顺,大公羊们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力气大不说,逼急了还顶人。

苏油尝试了几次,最后无奈放弃,对冯里正招手:“以后除了留种的公羊,其余的小公羊羔,生下来就给阉了!还有尾巴也要剪了,这样粪便不会粘尾巴上导致感染。哎嘛累死我了……”

西北羊价钱太便宜了,一头羊才五百文,苏油按每头羊的羊毛一百文给价,大小一起给了三贯蜀钞。

冯老汉拿着蜀钞手都哆嗦了,这就是打小探花来后,一个人丁半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

放在往年瓜菜半年粮,家里就从来没有凑足过一贯整数。

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感激之情,说话间便想要放倒一头,给小探花开荤。

苏油摸了摸被剪得干净的羊脊背:“杀它干啥,还没到时候,家里有点钱了,置办点农具,给媳妇扯两尺布做身新衣是正经。这羊好好养,养大了吃不了也会有人来收。”

这个是真正的暴利,如今的汴梁,一头羊价值三贯,这中间是六倍的价差。

剩下的问题,就是将如何将保质羊肉送到一千里外的西京,和三千里外东京的问题。

带着好多的羊毛,苏油回到了渭州。

城南的大作坊正式开动起来。

这是苏家的大事儿,苏小鼠同学带来的苏家织造专家,打了这么久的酱油,等的就是这一天。

从粗毛到毛呢,中间的工序非常多,苏油的秉性,一向是控制上游,因此主抓抓的是绒线。

他并不准备直接全产业链通吃,和酿酒业一样,只准备加工到精梳毛条,最多做出染色毛线为止。

原毛中含有大量的杂质,首先经过粗选分拣,去除大体积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