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指挥抽出刀来一刀将那人砍倒在地,然后恨恨地捡起那人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敢乱我军心,不忠不孝死有余辜!指不定就被宋人收买了!”
然后对战俘们吼道:“看什么看?赶紧过关!”
手下将数十张带血的蜀钞拾起来,交到指挥手里,谄笑道:“这帮子废物,还带着不少这个,指挥使,你看……”
指挥使踢了尸体一脚:“回去后,严查所有人,看看可有夹带密信之类。临阵不战而降,说不得几个月下来,这帮软骨头就被宋人策反了。最近李文钊声势浩大,难说这里边就没有他的人,你懂的?”
手下奸笑着点头。
指挥使这才从蜀钞里抽出两张:“这个拿去,给兄弟们分分。直娘贼的还真肥……”
两支队伍很快重新分开,各自离去,只留下那具尸体,在风雪中被渐渐掩埋。
……
汴京,赵曙病情越发严重,然还在强撑病体料理事务。
欧阳修奏报:“陛下,渭州换俘,已然完毕,大宋遣返夏人两千,夏国遣返大宋百姓五千人。”
“然五千人中,泰半为妇孺老弱。”
赵曙挥手制止:“终是我大宋子民,苏明润此谏,功德无量。对了,此次举馆阁,宰臣、参知政事举才行士可试馆职者各五人。如何没有他?”
欧阳修说道:“苏明润的才识,召试馆阁自是首选,然老苏携妻仙逝,苏明润幼蒙恩养,虽然在五服之外,散衙之后,却也披麻服孝,以半年为期。”
“陛下,西南夷新附,事务也多,如今只要他不上表请守孝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召他试馆阁啊……”
赵曙也叹了口气:“罢了,此子还是年轻,终难为我所用啊……”
说完不住咳嗽起来。
韩琦待赵曙稍缓,上前奏道:“陛下,此次所举章惇,李清臣以下二十人,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