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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特点,还在于善于包容奖进人才。

司马光评价:“晦叔进用,天下皆喜。”

王安石评价:“晦叔为相,吾辈可以言仕也。”

这样的人物,古往今来都不多,苏油所知,一个程颢,一个吕公著而已。

到位高权重还如此的,可真就此公一位了。

更好笑的是苏油在清点老头留下的历年疏奏,准备交给苏轼写行状的时候,发现老头跟自己一样,其实非常不喜欢做官。

他有自己的坚持,虽然不跟你红脸,但那是替你保留体面,既不代表赞同,更不代表欣赏。

小有不合,下朝便上书请退,历仕四朝,竟然没有一年不自列求去!

老头得意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官位,他得意的是自己的学术,整个历史上,能够开学术之门的宰相,同样的凤毛麟角,几乎都集中在宋代。

范镇一个,司马光一个,王安石一个,韩维勉强算半个。

剩下的,就吕公著和苏油了。

于是苏油决心为以后自己致仕之后的学术制造“成例”,上书朝廷,要求命京师大学堂文学院,整理吕公著的学术文章。

最后得卷二十二,录一,集一。

而其参与编修的档案更是不计其数,其中光三朝皇帝的《实录》便多达三百多卷,参与修订的礼部礼法多达一百二十卷。

直接开启了后世《吕学》一门。

吕公著死后哀荣,有高滔滔和苏油给他兜底,办得算是风光异常。

然而苏油感觉,自己的麻烦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