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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有些刺骨,蒋意潜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那种窒息感再次涌上,他将恐惧抛开,逼着自己成为秦醒,演绎出眼神里的轻松和解脱“卡!”杜康付盯着监视器脸色有些凝重,“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

一遍又一遍,没有一次符合杜康付得要求,只好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蒋意披着毯子坐在电炉变,头发还在滴水,在海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脸色更加惨白,捧着碗姜汤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一根烟,顺着烟抬头,看见方寻野站在一旁,“抽吗?”

“谢谢。”蒋意接过却没点燃。

方寻野也没管他,只是叼着烟坐在一旁,没说话,好似只是找个地方抽烟而已。

最后是蒋意没忍住出声,“方老师是来安慰我的吗?”

“你想多了。”

一句话堵的蒋意哑口无言。

直到一支烟抽完,方寻野将烟头戳灭拿在手里,不急不慢的说:“你知道《追云者》是我多少岁的时候写的吗?”

“25岁。”蒋意想也没想就回答。

“其实是24,”方寻野将长腿伸开了些,“你认识焦菊隐吗?”

“谁?我知道焦恩俊。”

“……”

“算了,他是谁不重要,”方寻野叹了口气,“他说过一句话:小说是引起想象的艺术,而戏剧是引起感觉的艺术。”

蒋意隐约觉得方寻野是要给他讲道理。可他听下来有些茫然,他听不懂也不认识。

看着这人表情,方寻野皱了皱眉,有些烦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自讨没趣,同一个文盲聊这些,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刚准备起身离开,又看见这人被冻发紫的嘴唇,在心里叹了口气,“戏剧表演和文学创作其实是共通的,都属于人生的缩影,你在经历的是秦醒的人生。”

“所以,秦醒是真的想死吗?”蒋意再次问出了这个没有得到结果的问题。

方寻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海面,说了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其实文学作品里都有作家的映射。也许是人物,也许是思想,也许只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