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也是刚刚洗过澡,上身赤裸着,下面只有一条内裤,优越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林湄吞咽了下,“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他站了起来,行至她面前,仿佛看到猎物的野兽。
林湄方才本就是明知故问,与他睡了那么多回,怎会不晓得他此时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男人将她抱了起来,两人很快便滚至了床上,战火一触即发。
九点到凌晨一点半,两人早已忘记了时间,久旱逢甘霖,便会报复性摄取,林湄累极了,靠在他的怀中低啜着,眼泪不断流下。
他动手为她擦着,“真能哭。”她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了,纯生理性的泪水,像泪失禁了一般。
“还不是因为你。”她软绵绵在他胸前捶打了一下,被他捉住了手,他用掌心将她的手包裹了起来,燥热的掌心摩挲着她手指,若有所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湄脑袋本就空着,并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喜欢我。”说出这三个字,还是会有难以掩盖的兴奋,“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问题,林湄此前思考过许多次,她无法给出准确的时间,情感的滋生,蔓延,本就是润物细无声的过程,待她发觉时,不起眼的种子,已长成了无可撼动的参天大树。
或许,是在她被陈启陷害后,他出面替她解决了一切时,或许是他在她被绑架时,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时,又或许,是在京都,被他悉心照顾时。
缄默了许久,林湄轻轻说,“我不知道。”
邢铮甚是不满,咬她的耳朵,“这都不知道?”
他那神情,仿佛是一件很容易判断的事情,林湄不服气,便问他,“那你知道么?”
“嗯。”他甚是笃定,却未曾说是什么时候,林湄想起了在客房衣柜中发现的那些东西,追问了起来,“什么时候?”
“好奇么?”他卖关子。
“你说不说?”林湄急切。
“20xx年7月3号,下午四点半。”他给出了一个十分精准的日期。
林湄听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邢铮所说的年份,正是她小学那年,亦是他与邢彦刚到南江的那一年。
七月三号,应当是临近期末考试了,“我们有什么交集么?”
邢铮摇头,“睡吧。”
他早已知道她不会记得,但听她亲口问出这样的问题,心中依旧会不痛快,他珍藏在心的记忆,于她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我不睡,你把话说清楚。”林湄来了劲,他越是不说,她便越是好奇,因着激动,身体也扭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