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亲走了,她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她大概知道,临走时沈晚清的反应,不是担心什么,分明是羞恼。

她我在被窝里,边笑边摇头,夸自己:“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什么厉害?”言芳华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陆知夏吓一跳,钻出来问:“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进来给你测体温啊。”言芳华非让她夹在腋下。

陆知夏想起下午的事,有心多问问,言芳华让她少操心。

她哼了一声,说:“不让我和沈晚清接触,你们倒是走得近。”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言芳华话里有话地说:“该乖的时候不乖,不该乖的时候,比谁都乖。”

陆知夏没多想,脑子里盘算自己那点事。

言芳华反过来问她:“你请假干嘛?”

她以为是沈晚清说的,其实是言芳华自己看见请假单了。

陆知夏原话还给她,说:“小孩子的事,大人也别管。”

言芳华抽下她腋窝的体温计,跟拔剑似的,陆知夏戏精上身,倒床上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刀、上……有毒。”

然后,后背被赏了一巴掌,言芳华无奈地笑道:“不管干什么,不能犯法,把自己安危放第一步。”

房间里重新安静,她趴在床上,编辑信息几次,想发给沈晚清。

最后点进搜索引擎,百科里详细地阐述朝炊,陆知夏看了好几遍,发给沈晚清了。

沈晚清看到信息,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呢。

陆知夏还一本正经地安慰她,姐姐的小狗:这是正常现象,可能就是我太厉害了吧,你真的没有问题,不要担心噢,早点休息。

陆知夏捧着手机,盯困了手机才震动,写着:你滚远点。

她嘴上气哼哼,心里其实在笑,故意吓唬她:有种当面跟我凶,我把你弄哭哦

有的人,在某方面开化,可能只需要一瞬间。

就像陆知夏,在认识到人体奥妙之处,对于和沈晚清的床伴关系,充满了极大的期待。

翌日,陆知夏神采奕奕地登上飞机,只身前往东北。

唱片的主人,是一个打扮得体的奶奶,头发花白,气质不凡。

奶奶也算好说话,唱片固然珍贵,给听给看给么,但是不卖。

陆知夏最终商量,问:“奶奶,我能借吗?”

“借?”奶奶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知夏认真地点头,说:“那奶奶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