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也不认生,围着大家转圈圈,也挺开心的。

书房里,沈晚清坚持说不联系沈廷筠,言芳华还是打了电话,只是最终还是关机。

沈晚清上次联系已经是很久之前,比和言芳华联系的还要少,言芳华轻轻叹口气:“会不会恨他?”

沈晚清摇摇头,她对亲情早已没有任何芷望。

“要不睡会?晚上还得化妆。”言芳华轻轻拉起沈晚清的手,说:“晚点小夏回来,她要是有什么情绪,你多担待,我会说她的。”

沈晚清笑了笑,有些惆怅道:“不用说她,她没做错什么。”

“恩,你之前说的那个心理医生,”言芳华顿了顿,说:“我的意思,还是给她换个,我已经在找了。”

言芳华那晚亲眼看见陆知夏和琥珀川对话,她内心的震惊和痛苦说不清,她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让陆知夏知道,琥珀川是虚假的。

“等这段时间过去,行吗?”沈晚清恳求道:“就现在她也很难,琥珀川是她唯一的芷望了。”

两人都是叹口气,光明来临之前的黑暗,最为苦涩难熬。

傍晚,陆知夏抵达机场,她打车回家。

明明很想回家,但不知为什么,反而有些胆怯。

陆知夏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沈晚清的婚姻,她早已做好心里建设了。

她站在楼下,心里头堵得慌,她特意爬到墙上,看她的秘密基地。

暴风雪过后,厚厚的积雪覆盖住大地,她的秘密基地也不复存在。

陆知夏心里没着没落,她在楼下徘徊一会,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兴安小区。”

师傅像是没听清,回头问:“哪?”

“就老城区那边的兴安小区。”

“那边都没什么人住了吧?”师傅纳闷道:“天都黑了,那边路灯都没有,你确定要去?”

“恩。”陆知夏以前住在兴安小区,废弃的儿童乐园离那里也不远,途经那里,她想起和沈晚清在在山上度过的那晚,心里头不是滋味。

后颈的限体被贴了不

知多少层抑制剂贴,她们两人的发热期其实都快了,但这次或许会是她们独立度过发热期,会是何种反应,她也不知道。

下了车,如师傅所说,兴安小区那一片黑漆漆的,偶有几个亮起的灯,像是鬼火。

或许是天冷,大家都不爱走动,小区的雪没人走,连脚印都没有,陆知夏踩着雪,咯吱咯吱,夜里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