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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和父亲不在,而那对永远不肯承认自己有错的父子,听说狄玥做的事只会觉得是继母没有教育好她,因而对继母释放低气压。

自从父亲婚变,父子俩都得了一种叫“蒋绒绒后遗症”的病。

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井绳,父亲在他的第二次婚姻里严加防范,生怕继母变成第二个蒋绒绒,剥夺了她应得的诸多权益。

房产车产都在祖父名下,父亲也没有再要孩子。

而继母认为,这种防范都是因为父亲对前妻余情未了。

不然为什么前妻让他沦为笑柄,他反而留下了和前妻的孩子?

这些狄家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狄玥都知道。

她很抱歉要对生活在同个屋檐下的人工于心计,但这也是她没办法的事。

继母骂累了,停下来,端起茶杯。

狄玥则在这个时候,很认真地问继母,她已经成年了,明明狄家可以不管她,为什么还要一味地为她着想,找杜家那样好的家庭?

“我长得很像我母亲,是不是?”

继母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像一个舞女你很光荣是不是?”

“父亲喜欢舞女,分给她的家产很多的。”

“你闭嘴!”

那些话像撒在继母心里的种子,隔天狄玥出门时,隐约听见继母在和父亲通电话。

“什么我没有用心教?明明再怎么教育,她也还是流着蒋绒绒的血液,和那舞女一样不安分!”

也许父亲像往常一样责备了继母,那些种子受到催化,迅速生根发芽,继母言语间难掩激动,诘问父亲,为什么他不肯把和蒋绒绒的孩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