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上青筋隐隐,一下攥紧双手,呼吸发难。
心里默默道,他也要死了。
那啼哭从嗓子眼里脆生生地挤出来,她啜泣着,嘤咛着,就要来抱他。
“小芙蕖。”
沈惊游按住她的手,“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她好不了。
她的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汗。整个人如同在热锅里滚了一遭。少女就像一株被春水浇灌的、恣意生长的花,藤蔓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爬上来。
花颈细腕凝白,含着幽幽暗香。
缠住他的手臂、腰身,咬住他的唇。
沈惊游回过神,赶忙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边平复着呼吸,边道:“现在还不可以,解药生效约莫着要一炷香,一炷香过去了就好了。”
少女抱着他,两眼迷蒙,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他压下声息:“兰芙蕖,我也是个男人。”
她的眸光动了动。
温热的呼吸落在颈边,沈蹊按住她,无奈取出长鞭。
将她的手捆住,半晌,她才安静下来。
期间他用冷水洗了把脸,而后一直坐在帐子外。等帷帐内彻底没了声响,沈蹊这才走过去,恰好有人敲门,送来了身干净衣裳。
他有两道鞭,一条黑鞭,一条青鞭。
黑鞭质地柔软,没有倒刺。
他坐在床边,解开她手上的黑鞭,看着她细腕处的红痕,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但她的肌肤实在是太娇嫩了,勒痕久久不散,一直到了现在……
兰芙蕖捏着袖摆,好奇地看着腕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