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兰芙蕖心理防线溃散之际,对方含笑道:
“不若你亲我一口,当作报恩。”
他的唇离她很近。
唇很薄,唇瓣微动着,似乎在引诱着她。
“你亲我一口,我便将你的兄长调出北灶,”沈蹊的声音很低,低得刚好只能让兰芙蕖一个人听见,“好不好?”
都说君子远庖厨。
兰芙蕖自然也其中道理。
兄长那般高洁文雅之人,他的这双手不该用来杀鸡宰羊、生火掌勺。
她有些犹豫。
沈蹊进一步蛊惑道:
“我把他调出北灶,让他同应槐一样,住北疆最好的营帐。到时候他就不必成日与那些柴火打交道,不必烧火做饭,不必再泡在那些柴米油盐里面。”
“小芙蕖。”
他愈发将唇压近些,不光是他的声音,连同他的唇、他的眉眼,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好不好,嗯?”
兰芙蕖闭上眼睛。
回想起方才与沈蹊亲吻的感觉,他唇上的温度与香气,她再也禁不住这般诱惑。心中又念着兄长的事,索性将心一横,胳膊往上一抬——
双臂攀附上男人脖颈,径直吻了上去!
她闭着眼睛,心跳怦怦。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去吻沈蹊,这与先前被动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明明是吻在沈蹊嘴唇上,可心尖却蓦然颤了一颤,像是一场春雨倾洒下来,将她的眸光打湿得柔和、迷离。
帐外,兰子初震惊地凝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