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您想看烟花,那就放烟花给您看。
您想学鞭,那属下便去练鞭子、然后教您。
您喜欢梅花,喜欢吃辣和甜,喜欢听热热闹闹的戏,喜欢逛街市,喜欢下雨天。
那属下便带您去看梅花,带您去吃辣与甜,带您去听热热闹闹的戏,带您逛清凤城的街市。
每日一睁眼,就祈祷今天是小雨连绵。
他哄着郡主再度入睡,自己去外面打了盆水,站在军长外,将衣服上的东西一点点擦拭干净。
又生怕她喝了太多酒,晚上会出事。
于是便退出帐,一个人在外面守着。
虽已至春日,深夜仍是春寒料峭。
没一会儿,他的手指微僵。
应槐使劲揉了揉发僵的手指头,竖起耳朵听着帐内的声响,月影倾落,将他的身形拉得老长。
第二天,应槐不出意外地在练兵场迟到了。
北疆军纪严明,对于晚到者,也有一套惩罚。
彼时晨光方露,日影徐徐而落。沈蹊负手而立,看着匆匆赶来的属下。
他神色冰冷,仅扫了应槐一眼,立马有人递上来青鞭。
应槐低下头,于他脚边跪下。
长鞭狰狞,鞭身挂满了倒刺,被那只极有力量的手握住,愈发让人不寒而栗。
应槐跪着,没有解释自己为何晚到。
他没有说,沈蹊也没有去问。
男人目光垂下,睨向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属下,这是他第一次对应槐用刑。凉风袭来,沈蹊薄唇微抿,只见应槐乖顺地低垂眉眼,丝毫没有求情之意。
他请愿默默受着这份责罚。
沈蹊攥着鞭子的手紧了一紧,片刻,将青鞭丢给左右。
应槐震惊地抬起脸。
却见沈蹊转过身,并未看他一眼。晨光落在他肩甲处的狼头上,折射出一道泠泠的冷光。
沈蹊面上没有片刻动容,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