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依然很冷,仿佛岭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身边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沉香味。

动作却十分暧昧。

微凉的指腹按在锁骨上,轻车熟路地往下滑了两寸。

沈修远毛都炸了,惊得差点跳起来。

“我的师尊,”他听见凌却尘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温热的吐息,轻轻悠悠地飘进耳朵,“这里有一枚小痣。”

沈修远:“!”

那根修长的手指没有停顿多久,也没有迟疑,很快绕过肩膀,顺着后腰缓缓往下滑,又是不轻不重地一按。

“这里,还有一朵梅花刺青。”

沈修远大半身子都被他圈在怀里,衣衫半解,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上,几乎遮不住什么。

后背的肌肤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被指尖划过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红痕,一直没入到柔韧的腰线深处,消失不见。

他浑身僵硬,神色呆滞,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凌却尘没有再动,只是专注地垂眸看他,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剥开这身皮囊。

沈修远感觉被按下的那一小块地方烫得都要烧起来了,连带着那点可怜的羞耻心,统统烧成灰烬,半点不剩。

自己两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羞辱,真是岂有此理!他正准备痛斥这家伙一番,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听起来毫无气势,甚至有点可怜巴巴:“你、你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我……嘶好痛……”

凌却尘听话地抽回了手,还顺便帮他理了理衣服,神色如常,道:“帮你验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修远:“……”

没有了。

他攥紧衣襟,谨慎地往床里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