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冷,灰暗的天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怔愣出神之际,有热意擦过耳边,一只手掠过视线,将窗户缝轻轻合拢起来。

风雪被关在了外头。

“当心染上风寒。”凌却尘摸了一下他的手指,皱起眉,“这么凉,等会儿我让厨房做点姜汤。”

沈修远被他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

“乖徒,为师又不是泥捏的,哪有这么容易病。不喝那东西,给我热壶酒暖暖身子就行。”

“好。”

“哦对了,我的面具……”沈修远往周围瞟了一圈,没找见,想起在碎石烟尘里听见的那细微的“当啷”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被你打坏了?”

凌却尘神色微滞。

岂止是打坏了。

当时那面具掉在地上,被自己的剑气干净利落地劈成了两半,再一碾,连渣都不剩了。

“楚云山不都见过你了,还要什么面具?”

沈修远扬了扬眉毛,亲亲热热地搭上小徒弟的肩膀,夸大其词道:“乖徒,为师的‘故人’又不止他一个,那些家伙多得能从点苍派山门一直排到清水镇,还是需要面具遮一遮的。”

说着还冲凌却尘眨了一下眼睛,像只狡黠的老狐狸。

小徒弟将信将疑:“……这么多?”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