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煎熬人心。

就在凌却尘垂下眸子,在心里暗暗笑了自己一声,正打算以灵力逼出酒劲,将船驶回岸边时,沈修远终于开口了。

他似乎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得出这个结论:“你不一样。”

“……不一样?”凌却尘被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弄得迷糊起来,“哪里不一样?”

这个问题对于沈某人来说有点难,于是又一阵沉默。不过好在这次时间不长,他很快道:“在你身边,我觉得很放松。”

“放松?”

“怀川和云山他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养在我身边了。以前水云台日子不好过,他们又还小,我总想多担着些,习惯什么事都一个人解决,哪怕后来他们长大了……但你不一样。”

凌却尘若有所悟,不自觉捏紧了酒壶,眸子里浮上了些许期待。

“你——”沈师尊磕巴了一下,又开始词穷,“你的话,我好像不需要操心什么。”

凌却尘:“?”

合着就是自己比较省心?

小徒弟顿时心碎一地,再次狠狠闷了一口苦酒。

“况且虽然你也唤我一声师尊,但到底不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弟,也没教过你什么。”沈师尊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往小徒弟伤疤里捅刀子,一板一眼地分析道,“师徒缘分太浅,终究作不得数。”

“……”凌却尘只觉额角突突狂跳,心魔疑似又要发作,得先摸张定心符出来顶一顶。

“所以,”沈某人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毫无章法的剖白终于走向了尾声,赶在凌却尘崩溃之前,做了个简短有力的总结,“我觉得喜欢上你也不算件错事,咱们又不是真师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