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下官觉得此法不错。”

“以牙还牙?”宋溪亭慢慢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然后——

“所以,你同钱同有何私怨,以至于你要利用本王的生死做局,来要他死?”

宋溪亭平静的冷声,缓缓给崔跃丢出了个惊雷。

崔跃嘴角的笑意顿僵,倏而寒意席卷,头皮发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崔跃整个人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方才宋溪亭不似寻常话少,同他仔细讲述这件事的从头至尾,好似闲聊,不与他计较一般,却在他心神稍松之时,以一句失言,辨出真相,遏住要害。

是也。

宋溪亭绝顶聪慧,怎么会猜不到他利用他的生死做局来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崔跃,哪有半点方才的淡定模样,他妄自尊大,试图利用宋溪亭,已然不敢想阴晴不定的宋溪亭会如何处置他。

崔跃跟随宋溪亭多年,自是知道利用宋溪亭的下场,要知当年宋溪亭的一位左膀右臂,就是借着宋溪亭的名头敛财,宋溪亭直接割了他的项上人头。

崔跃她后背全然湿透,硬着头皮快速主动招供。

“下官知错,下官同钱同确有旧怨,他当年为了得到南山书院期末总考第一,设计让人砸了下官母亲的摊位,还差人打了下官母亲一顿,好让下官无心学业,而下官的母亲差点因为此事没了性命,钱同与下官表面结好,背地却下此狠手,下官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只求有一日能正大光明让钱同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这才没有拒绝钱同的提议,而是引导他真正实行,钱同谋杀您的罪名,一旦被抓个现行,定然会落下斩头之罪。”

崔跃说完后,一动都不敢动,只等着宋溪亭的发落,但崔跃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发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