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去寻上京城中做女子服饰做好看的绣娘来府。”

齐管家和下人们齐齐一顿,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齐管家拱手小心重复了一遍:“王爷,您要找绣娘?”

宋溪亭轻轻梳着猫毛,点了头。

等到齐管家将上京城内最为有名的“鹊桥坊”的绣娘寻来的时候,本是该在院中干活的下人们均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要么就往院门看去,要么就像凑到主屋边上去,但不论哪一出,都想看看静王是不是藏了个美人,还是说静王瞧上了哪家的姑娘,想差这绣娘去给那姑娘量体裁衣。

柳月娘也是这个想法,静王“阴鸷凶残”的名头在上京无人不知,所以,柳月娘来时,神色一直有些不安,手里绞着的白锦帕攥出了深深的印痕。

但见到静王真容,柳月娘倒是有片刻地愣怔,兴许是没想到能遮上京半边天的疯魔梦魇,长得如此清正端方,等齐管家唤她,她才赶忙低头,不敢多看。

心思却忍不住有些活络,先前来时,还觉着不知是哪家姑娘倒了霉,被这静王瞧上,现在却觉,若是静王一直正常,光看这张脸,倒比北梁九成九的男子都要来得赏心悦目,柳月娘记得日前自己看过一本杂书,书上有言,观美人久之,或可延年益寿,那若是成日都能看着静王这样的脸,说不准还能活到期颐之年。

柳月娘正开着小差,身前的宋溪亭却淡淡开口,却不是问她,而是问着齐管家。

“这便是上京最好的绣娘?”

齐管家点头称是,示意柳月娘自我介绍,柳月娘这才上前一步,同宋溪亭福了福身,做完自我介绍后,柳月娘迟疑片刻,还是出声。

“不知王爷心中所想之女子,可有偏好的颜色花样,一会小女便差人回鹊桥坊取些样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