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巡偏偏不擅嘴皮子,那么,请问,谁来教他怎么说服泗县县令?”

“那王爷为何猜测是民妇?”孙青儿惨白着一张脸。

宋溪亭继续:“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些新策中,你会带上自己特有的记号。”

“百姓朝县衙借贷粮食一策里,妇孺会多得一些粮食,利息也会更低一些,兴修水利一策里,那些壮丁家中的母亲和妻子除了得到更多的贴补外,还会有人组织她们学习识字,作画,绣花……”

“再看眼下的余杭郡,似乎也更证明了这一点。”

“在田巡所推行的政策里,都有意无意地对女子颇为友好。”

“田巡便是再对女子有同理之心,但他并不是女子,不至于考虑到如此方方面面的周全,再者,若是田巡真对女子有如此之强的同理之心,从他过往的经历也能看出,人的性子养成是藏在经历里的,但田巡幼年丧母,是被其父拉扯长大,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怎么接触过旁的女子。”

“也有可能是夫君心疼民妇,从民妇身上看到女子不易,所以才想要去帮助更多女子。”孙青儿抿了抿唇。

“自然,所以,本王一开始并没有断定这些良策是你制定的,但于本王而言,无甚差别,本王只想找一个能把江南道治理良好的属下,不论是田巡还是你。”

“但你设局让田巡受伤,这倒让本王真正确定,制定这些良策的人,是你,而非田巡。”

孙青儿咬紧下唇没说话,但眸间的惊诧和疑惑却更甚。

“为何?”

宋溪亭瞥了一眼一旁早已瞠目结舌的程听和呆愣原地的田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