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瞎子要如何看信?”

仆人这才发觉自己讨好之余竟犯了失言的大忌,霎时惶恐地闭上嘴巴。

下一刻,那信封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置入火炉,转眼付之一炬。

“走吧。”

漫不经心的吩咐打断僵凝的气氛,马车这才重新徐徐启动。

……

半个月后,二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的消息几乎没过多久传遍整个京城。

但知虞却并不为知家处境感到担心。

反派之所以能活到最后一刻,手里自然不会一张底牌都没有。

知靖向来擅长趋炎附势,不用旁人指摘什么,很快就跑到二皇子那里去指认大皇子。

知家勉强又立下一桩功劳,相对应的则是私下风评也几乎差不可闻。

墙头草这种东西最无风骨,向来也最令人憎恶。

但知家个个都好似面皮油厚,不仅不觉会抬不起头,反而借着二皇子的势力继续趾高气扬,嚣张跋扈,让人恨得牙痒不止。

在沈蓁回来前,知虞背地里早早就将自己的痕迹都收拾干净。

打她外出知家当天,便一直假借在佛寺礼佛的名义不在府上。

在沈欲离开后,她特意又亲身去了趟佛寺,在那里足足待满半月。

如此恰好可以避免被人和沈欲养伤这段光景联想到一起。

掐算时日差不多时,避完嫌的知虞才收拾着从山寺里搬回了知家。

不曾想,她上午前脚回府,下午后脚标志着沈府徽记的车马竟也率先来到了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