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是源自于她犯下的哪一桩事情……

知虞细细回想自己在沈府出事后做过的桩桩件件。

每想一桩,皆要生出一层冷汗。

她作死得实在厉害,似乎不管单单拎出哪一件来,都足以叫沈欲不轻饶她。

是以照着这个阵仗被接回府去,只怕她不死也得蜕层皮。

父亲和兄长都还在外未归,知虞便只能过去继母陶氏的院子里与她打个招呼。

陶氏听闻沈欲派人来接她,似乎也很为她高兴。

她是原身生母的仆婢,后来成了续弦,期间也另有一番曲折。

但无疑是对待知随与知虞的态度打动了父亲。

以至于婚后她虽膝下无子,却对知虞备受宠溺,这才叫原身养出了任性上天的性子。

知虞知晓她对自己有所偏爱,便想主动从她手里要回沈蓁的卖身契。

哪知陶氏露出诧异神情,随即笑道:“是了,还有一桩好事都忘与你说。”

“你怕还不知道,沈蓁那贱婢已经被母亲私底下给卖了。”

就等着沈蓁回京后落单,将她人直接捆送去旁人府上继续为奴为婢。

从陶氏的角度来看,沈蓁本就是她知家的仆婢,找个机会将自己家的奴婢转卖给他人为奴,不仅能够替女儿消解麻烦,还能叫沈欲找茬都找不上他们知家。

别看这计谋卑鄙得很,也叫陶氏琢磨了好一阵才想出。

知虞:“……”

一直没能想通的缘由竟然意外地在继母这里找到答案,知虞却没法为此高兴。

她发现方才似乎是她给想岔了。

什么不死也蜕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