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欲的手掌心里正堂而皇之地躺着一只瓷瓶。是解药,也是最为无可抵赖的罪证。

男人作势要朝她靠近,可知虞却惊骇地撞开那只伸来的手臂。

原以为自己会被当场捉住,却不曾想沈欲这次竟轻而易举地被她撞开。

高大的身子重重跌在了货架下。

发觉自己惹了祸事,知虞再不敢停留,只惊慌摸到门缝,口中心虚无措道:“郎君……我这就去叫人来……”

拉开房门的瞬间,脚也已经跨出了一半。

知虞却在抬眸间瞧见脸色苍白似昏死过去的男人,唇角更是溢出了一缕鲜血。

原本打算拔足就跑的身影蓦地僵住。

怎会如此……

理智告诉知虞现下去叫人过来也许还来得及。

可解药明晃晃地攥在对方掌心,她跑出去反而是舍近求远。

再三犹豫之下,想起自己最后一剂药下的剂量的确极重……到底松开了扶在门缝上的手指。

知虞快步上前,触碰到对方的鼻息甚至都很虚弱。

她来不及多想,便将那瓷瓶打开,企图将里面的解药喂到对方口中。

可男人昏死过去的状态下,并不好喂。

瓷瓶里的解药又是药汁状,从他唇角渗出的一缕缕都让知虞心疼不已。

解药昂贵是一方面,可也是独此一份,若都浪费可真就没了。

且若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叫这情药反而废了身体,一不小心失去某些正常人的能力。

只怕……只怕他哪里还有和旁人产生感情的兴趣,不心理扭曲就怪了……

稀稀拉拉地浪费了半瓶解药都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