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这才连忙退后起身。
沈欲拂平衣裳褶痕,瞥见她眼角垂坠的泪光,继而便收回了视线,径直离开。
知虞仍怔怔地坐在石床旁,掀起眼睫便看见对面牢房里的人影。
她心思混乱地起身,想要靠近。
可还不等她走到那牢门跟前,便有个陌生的内侍过来,快步上前道:“夫人,还请随奴才离开这里。”
内侍说完便瞧见美人面颊上泪痕都还未干,听到自己的话后,也只是无措的模样。
“去哪里……”
内侍说:“回去陛下的寝殿,总之就是不能离开皇宫。”
内侍叫春喜,是管理着殿里一部分宫婢不大不小的总管。
他将知虞送回了寝殿,便瞧见这位夫人兀自躲进了暖阁里。
春喜隐约瞧见夫人唇角暧昧的红痕,以及凌乱的鬓发和襟口,猜到她需要自己整理一下,便没有继续打扰。
等暖阁里只剩下知虞自己一人时,她才寻了面镜子,心口处仍在心有余悸地促促着。
知虞不知道沈欲到底想做什么。
好似只是单纯地需要利用到她,利用完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她坐在那镜前默 默沉思了片刻,只叫浑噩的脑袋稍稍清醒一些,这才对着镜子拨开了襟口。
在心口上方那一枚颜色深得过分的吻痕是做不得假。
知虞想,如果只是演戏,需要有旁的反应,或是这样用力、这样逼真不成?
她看不透沈欲,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心口的颤意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