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就这么一剑,直接砍下了那采花贼的脑袋。
那采花贼甚至都来不及叫喊,头颅便滚落在地。
一时间,屋里只有鲜血四溅,以及脑袋掉地的声响。
四周诡异地静了下来。
头颅像个球一般,还地上滚着,然后,恰好停在了陈念脚边,碰到了她的绣鞋。
陈念察觉到有东西碰了她的脚,她迟钝地眨了眨眼,视线僵滞地从陆良清脸上移开。
垂眸,往地上看去。
一个双目瞪大,瞳孔涣散的……血淋淋的脑袋映入眼帘。
那双眼睛似是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她,邪恶又恐怖。
陈念身体瞬间僵硬,恶寒浸入四肢百骸,眼里满是惊恐。
“啊!”
小姑娘被吓坏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叫一声后扑到了旁边陆良清怀里。
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抽抽噎噎的,似是还被那血淋淋的头颅吓哭了。
怀里钻进了个柔软娇弱的小姑娘,哭得浑身发抖,陆良清当即一愣,向来肃然冷静的他,面上竟闪过了丝慌乱之色。
他方才用血肉之躯挡了采花贼一刀,手臂处还在往下滴血,但他此时没有任何动作,亦不曾止血,任凭怀里的小姑娘抱着。
如挺直松柏,背脊硬直,一动不动。
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面上皆是一副震惊恐惧之色,
突然来了群官兵,小倌里又突然冒出一人,拿匕首要杀小姑娘,后不过瞬间而已,那人的脑袋便被砍下。
尸首分离,脑袋滚落在地,鲜血还在四溅,血液在地上大片流淌,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