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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把话说开。

“祖母,行宫确实发生了些事,不过我已不在意”她将事情经过大体叙说,

“陛下传了口谕,不许任何人再拿这档子婚事说事,明面上风波是过去了,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若信旁人,我也无话可说,此番回来,不瞒祖母,我想多住些时日。”

二夫人闻言眉心一皱,倾身过来将她手握住,“孩子,你能回来住,家里无人不喜,住多久我们都愿意的,只是王爷答应吗?”

沈妆儿还未接话,却见老夫人眼风沉沉脸拉得老长,“不必多虑,此事王爷有错在先,我们家姑娘受了委屈,岂能平白受人冷眼?王爷若不低个头,妆儿便在这里住着。”

屋子里众人听到这里,心俱是一沉。

让朱谦低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沈妆儿这门婚事又是圣旨赐婚,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僵着。

博山炉的青烟缭绕老夫人的眉眼,她脸色虽沉却平静得很。

当年这门婚事来的蹊跷,圣旨赐婚,谁也不敢抗旨,于心,她不乐意让沈妆儿高攀,可偏偏沈妆儿一腔心思扑在朱谦身上,她只得欢欢喜喜送孙女出嫁。

这两年,她也看得分明,朱谦不喜沈家,除了回门当日露了个面,再也不见踪影。

当然,她也不在乎这些情面,沈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没那么小家子气。

只要朱谦待沈妆儿好,她无话可说。

这次行宫之事,朱谦明显相信并袒护自家师妹,反倒是将同床共枕的妻子给赶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