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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谦坚持要娶沈妆儿,皇帝拿儿子没办法,便应下了。

只是朱谦一贯冷心冷性,娶妻过门,为的就是绵延子嗣,除了与她过夫妻生活,其余心思皆在前院公务,成亲后,沈妆儿旁的都好,但有一处令他不快,那就是缠他缠得紧,日日嘘寒问暖,偶尔还爱拈酸吃醋,渐渐的,便有些不耐烦应付她,以至于后来生出怠慢,酿成了行宫的恶果。

朱谦闭了闭眼,伏低道,

“都是儿子的错,伤了太子妃的心,此其一,其二,她一直想要孩子,前不久念头刚落了空,心中难受,便冲动说了胡话,父皇莫要放在心上。”

皇帝了解自己儿子,不是体贴的性子,定是冷落了人家,忍不住叹了一声,捏着手中那串佛珠往他脑门敲了敲,咬牙切齿道,

“你呀,害你父皇失信于人,为今之计,你好生哄着她,她不再提这桩事,自然也就渐渐淡去了,如若不然,父皇不饶你,明白了吗?”

朱谦连忙应是。

皇帝又敲打他,“除此之外,父皇也舍不得她离开皇家,这么好的姑娘,挑着灯笼难找,”皇帝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昨日若无沈妆儿多个心眼,他便已惨死养心殿,更成了史书上最大的笑话,这是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沈妆儿挽救的不仅是他的命,更是他的尊严与大晋社稷,决不能因眼下没怀上孩子,便将她撂开,

“不是父皇唬你,一旦赐下和离圣旨与她,再给她安个封号,求亲者怕是络绎不绝”

朱谦听了这话,只觉胸口闷了一块石头,冷着脸道,

“父皇莫要起这个念头,儿子绝不可能放她离开。”

别说圣旨,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只要他不松手,沈妆儿哪都去不了。

恰在这时,门口小内使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