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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运河上万舟齐发,而他是不经意不起眼的扁舟中第一次开划的那个。

那日,天高气爽,旌旗蔽空,而她是天地间唯一一抹无可撼动的绝色,也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朱砂痣。

沈妆儿不可置信,泪珠犹然挂在眼眶,

“真的?”

“真的。”

朱谦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牌子,正面刻着的正是她那日独立城楼剪彩时的景象,“这是我雕给你的,你今后贴身戴着可好?”

沈妆儿熠熠的笑,跟个得了宝贝的孩子似的,将螓首往他怀里蹭了蹭,将他那颗硬邦邦的心给蹭软了,朱谦眼神柔成一片水,将玉佩戴在她身上,抬眸,那双明艳的唇往前一凑,轻轻在他唇畔碰了碰。

那抹柔软稍纵即逝,却又久久回味在心头挥之不去。

朱谦陪着她喝酒,沈妆儿抿一口,他饮一杯。

等那红艳艳的身板倚在他怀里,彻底倒下时,朱谦泰然未醉,将人给抱起送至她房间。

她软软地赖在他怀里不肯下去,双手双脚夹在他身上,朱谦哭笑不得,俯身将她搁下,

“妆儿乖,该睡了”天色不早,已过了二更天。

沈妆儿醉糊涂了,玉臂蜷紧他脖颈,眼神微阖,一身的酒气伴随甜软的呼吸一股子脑子往他鼻尖涌,红唇甚至往他额头贴,慢慢的往下至他鼻梁,又回到他眉心舔了舔,“不许走”

朱谦当然不想走,只是她现在醉糊涂了,他不能欺负她。

一面任由她抱着,一面扬声唤听雨,“取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