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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闷闷的如蚊子似的。

朱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唇,“可以睡了吗?”

待怀里呼吸声渐而平稳,朱谦阖上眼重重呼了一口气,将自己被褥掀开一角,让冷风灌入,平复下燥热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苦了。

肚皮见长,渐渐圆鼓鼓的,每夜均要顶着他胸膛或小腹,膈得他难受。

偏偏沈妆儿怀了孩子后,越发娇气,回回闹腾许久才肯睡。

月份大了,孩子在肚子里翻滚,越发睡不着,她抱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靠在引枕张望黑漆漆的窗,等着天亮。好在朱谦耐心,熟悉了这个孩子的秉性,总能轻轻抚着肚皮,安抚孩子,等孩子睡下了,沈妆儿也恹恹地陷入被褥里,补个觉。

若非亲身经历,哪里晓得女人怀孕这么辛苦。

也侧面说明,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怕是不省心。

以至于在沈妆儿生产当月,阖宫严阵以待,太医院所有太医几乎都坐镇坤宁宫,朱谦本人更是日夜守着,须臾不离。

可巧,他还料错了,孩子出生竟十分顺利,头胎只耗了四个时辰就将他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