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霈冷冷看着地上的路安纯,她发丝凌乱,宛如受伤的小?兽,轻微地颤抖着,鼻子里流出了鲜血,弄得满地毯都是。
“你给我好自为?之。”他扔下这句威胁的话,转身走出了房门。
魏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恭顺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冰冷如刃。
他用力关上了房门,震得在走廊边看热闹的保洁人?员心脏都颤了颤。
……
路安纯艰难地坐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手背上全是血,她伸手抽了床柜上的纸巾,仰头堵着鼻子。
魏封从洗手间出来,单膝蹲在她面?前,用温热的湿毛巾替她按着鼻子,止住鼻血。
女孩眼底盈满了泪水,和?鼻血交织在一起。
她本?来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眼泪是软弱的象征,她不想在路霈面?前示弱。
但因为?魏封的闯入,路安纯心里的委屈几乎快要爆棚了。
他用湿毛巾轻柔地擦掉了她脸上的血迹,又给她擦掉脸颊淌下来的不争气的眼泪。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亲眼目睹女孩被摧残和?折磨,第一次是十八岁那年,在温泉山庄,他看到那个男人?揪着她的头发往玻璃上撞。
那时候他几乎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这一次,他杀意更甚。
路安纯几乎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子,用力地扯着他。
魏封眼底的冰冷尽数消散,只剩怜惜和?温柔。
路安纯哽咽着,紧紧攥着他的袖子,艰难地说:“抱抱我,魏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