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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 鹿灵 795 字 2023-05-10

她在那个凌晨得知鹤溪塔暂时关闭的消息。

问起来时,附近扫地的婆婆说,是后院要修个小亭子,拆除的木板没地方放,就都堆在了这个塔门口,反正几乎没什么人来。

她感受到额发贴在脸颊的透湿,有种难以甩脱的不适感,急匆匆地问:“就是因为木板所以关闭的吗?”

“是哦,”阿婆说,“除非能给出口的位置搬开,不然也是进不去,塔太高了,谁愿意爬嘛。”

她垂眼说了句好。

她力气不大,平时背着书包也嫌重,这会儿却不嫌了,咬着牙将门口大块大块的木板扶起,侧拖,本想平稳放到一边,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木板重重砸在地上。

她想去拉,听到阿婆说:“就放那里吧,那个小路也基本没有人走了。”

她搬了整整两个小时,后背湿透,李燕雯打电话问她怎么不在家,她心说坏了,沉默一会儿,如实说来,说自己在鹤溪塔,想求点愿。

李燕雯也没说什么,只说求完学业就赶紧回家,一会儿吃早餐。

她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大概是李燕雯也觉得,除了学业,她没什么可求的。

搬完木板,她手已经被摩挲得有些肿,她脸就这样,手却被许多人夸过白皙好看,就连学画画也会认真护理,学别人买性价比很高的护手霜,厚厚涂在手上,然后戴上塑料手套,是最便宜的手膜。

但此刻,冬天在冰水里浸过也没有丝毫开裂的手,被木板扎出纹路和红痕,有几处渗出并不明显的血渍,她却感觉不到疼。

出口被搬开,她重新向更高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