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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宁只在乎玉岁面色渐渐如常,北风呜咽声吞噬天地间其余声响,再后来庭院里重新有人来往。

为邵宴宁端药的侍女换成另外一个人,玉岁隔着屏风问她:“阿椿姐姐呢?”

侍女放碗的动作微滞,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瘟疫啊,它夺走很多人的生命,玉岁只是多幸运的那个。

炉火橘色的光亮映在玉岁面上,她拥着被子坐在窗边看雪。白雪覆盖庭院长桥,桥下的水潭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晃晃窝在她怀里,毛发和体温都很温暖。

邵宴宁坐着轮椅走进来,看到桌边放了一会的药。

某人的背影在他目光扫过来时微微一滞,又佯装毫无察觉。不想喝药的借口有千百个,但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药喝久了原是这种感觉,闻到味道就想吐。

“把它喝了。”邵宴宁道。

玉岁装作听不见。

身后传来衣裳摩擦的窸窣声,人已逼近。他身上是相同的气息,药的味道,她的味道,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