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匆匆往外走。
秦悠然帮忙扶着孩子乱挥的手,见他痛苦蜷缩,只能先给他含了一片布洛芬。
可没走多远,孩子又叫嚷了起来。
阿且回头道:“他的兔子落在家里了。”
“兔子?”顾诗筠脚步一顿,“什么兔子?”
阿且为难道:“就是他每天晚上要抱着睡觉的兔子。”
秦悠然脸一黑,大声道:“你这孩子这么犯嫌吗?什么时候了!要命还是要什么狗屁兔子啊!”
她语气又凶又冲。
孩子直接大哭起来。
整个山坳里跟十里八弯绕场子似的,来来回回、此起彼伏。
“算了算了,我回去拿吧。”
顾诗筠将医疗包递给阿且。
孩子的情绪一旦上来了,没法哄,有个熟悉的东西陪着也成。
她松了松外套拉链,
转头,逆向而行。
正午的太阳烘烤得让人心慌。
好在今天穿的外套单薄,她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赶了回去。
空荡破旧的房子几乎一贫如洗。
唯一能入眼的,就是床上那只已经皱巴巴灰蒙蒙的兔子。
正歪歪扭扭躺在床尾一侧。
顾诗筠赶紧走过去。
刚刚触及兔子的耳朵,忽地,心口又莫名开始慌乱,突如其来的惧怕感让她浑身都感觉置于冰天雪地。
稍稍镇定,她拿起兔子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