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们不知道吗?望舒峰新收的那个小师妹,可是这届弟子中的‘魁首’呢!”

“怪不得啊。如此天赋,也难怪受重视。”

“我说你们说话,怎么说得这么酸呢?”

“什么酸不酸的?我看就是她赶上了好时候,当日息夜道友因有事不在,这才让她捡了大便宜。倘若息夜道友在,绝不会让她这样轻易得了魁首。”

说这话的弟子同样没去观看‘落鸿间’的试炼,以为一切有关虞珈雪的传闻不过是夸大造势。

一个新弟子罢了,甚至尚未筑基,能有什么能耐?

说酸话的弟子不屑地冷哼一声,完全忘了自己同样也没筑基,拉了拉身边人的胳膊:“你说是吧?息夜道友。”

灵光殿极大,可容弟子近千人,每日也远不止一节课业,通常是几位教习同时授课。

如今正值休息之时,各峰弟子们无论内外门皆混在一处,裴天溟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片喧闹的存在。

那位被名叫“息夜”的弟子被友人拉出来,面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师兄实在过誉了,那位虞道友能得魁首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而我运气不好,未赶上‘落鸿间’的试炼,如今借居于此修习已是万仞掌峰垂怜,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说完这话,息夜还叹了口气,颇有暗自神伤之感。

周围人赶紧上前安慰他,言谈之间,自然是将虞珈雪贬低许多,倒是息夜,嘴上口口声声说着“虞道友定然不错,才能当得魁首”,可实际上,也半点未阻止他人言语。

杜飘飘一针见血:“惺惺作态,演技拙劣,令人恶心。”

一股茶味儿大老远的飘来,差点没把她熏晕。

不知何时,原先总是期期艾艾的小姑娘也变得大胆起来,敢于袒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宣夜扬则是怜悯地看向了那群人。

作为前辈,他知道的太多。

宣夜扬摇头叹息,咏叹道:“终有一日,他们会为自己此刻的傲慢付出代价。”

作为同样被贬低的人,宣夜扬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种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沧桑。

他曾经怀揣着同样的想法,并现在已经得到了深刻的教训。

罪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