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实在有些不像话。

章长老重重地咳一声,强撑着斥责道:“到底是你们的同门,如此言论,不过是让他人看我无上剑宗的笑话罢了——”

“她不算。”

一道女声忽然出现,打断了章长老和事老般的说辞。

这道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变调,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定然是第一次做这样反驳师长的,有些“跳脱出格”的举动。

但尽管如此。

在章长老转过头,用如鹰隼般的尖利目光看向她时,花三越仍是不闪不避。

她对上了章长老的目光,坚定道:“她不算我的同门。”

章长老上上下下打量了花三越几眼,嗤笑一声:“你又凭什么如此说?”

“凭我……”

花三越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在这一瞬,她脑中想到了很多画面。

有曾经虞珈雪在大殿之上宛如利剑出鞘般不对不避地和大长老的对峙,有后来自己奋发修炼时的痛苦与喜悦,有方才自己与各宗门修士并肩作战,抵御鬼修时的畅快……

也有虞珈雪在惩戒堂中认真询问她姓名的样子。

或许她不知道,但差一点,“花三越”这个名字都要因为虞婉儿随口抱怨的一句“真拗口,又不好听”,而成了“花月”。

花三越认真地想到,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虞道友赋予了她继续坚定的活下去的意义。

这世间的人,或许该有千百种活法。

而剑修,却只该有上却有一种。

剑心澄澈,宁折不弯。